微软小冰全球项目负责人李笛揭秘：小冰如何成为写诗达人？

机器之心报道

作者：藤子

2017 年 5 月 16 日，微软小冰「人工智能创造」媒体沟通会，微软小冰全球项目负责人、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副院长李笛展示了一副图：一只鸟儿在深蓝的天空中，朝着前方的「乌云」飞翔。

图片旁边有一首诗：一只小鸟看见我的时候/这美妙的梦儿便会变了/在梦里的月光下/丛间的白昼是这么暗惨的影子。作者署名为小冰。

自 2014 年 5 月面世，到 2017 年 4 月，小冰已有 1 亿以上用户，累计对话量超过 300 亿，平均单次对话轮数为 23。

作为被设定为花季少女的对话式人工智能，小冰不仅会聊天、唱歌，而且从 2017 年 2 月，她便化身为文艺少女，化名在天涯、豆瓣、贴吧、简书，进行诗歌创作，她的身份未被人类察觉，创作的诗歌大受好评，更神奇的是，还被诗歌媒体录用。

在阐述小冰的创造能力时，李笛表示，人工智能要创造，需经历两个阶段：

第一，通过技术模仿人类，进行表象创造，但创造结果需要接近人类。李笛介绍，小冰的写诗能力来自 519 位中国现代诗人数万首诗歌，而训练的次数则达 10000 次。

第二，创造。与表象创造不同，这一阶段被称为内涵创造，在此阶段，人工智能创造的产物必须达到一定程度的独创性。

如何达到内涵创造？小冰研发团队采取的做法是，借鉴人类的创作。而这涉及「诱发源、创作本体、创作过程、创作成果」四个方面。

根据李笛的观察，人类的创作是被诱发的结果，诱发源则是灵感的来源。

举例而言，人看到一副画面，画面中有雾、水、鸟，画面中的元素有可能成为灵感，诱发创作动力。如果诱发源信号足够强大，创造结果就会更好。如果诱发源信号微弱，就需要借助创作本体的知识和经验。比如曹植创作《七步诗》，如果仅仅以豆为题，信号很弱。而曹植的《七步诗》之所以千古流传，则是在他自身的故事和经验被激发后，产生了独立于诱发源的创作过程。

小冰作为人工智能创作本体，必须向曹植写《七步诗》学习。这不仅需要小冰的自我认知，也就是记忆，还需要小冰拥有某个领域的知识。基于情感计算框架，以 EQ 为主攻方向，具备文本、语音、图像、视频和全时语音感官完整的人工智能感官系统，以及知识图谱的小冰，在数次的迭代中，已具备人工智能创作本体所需要的特征。

但李笛认为，人类创作的诱发过程以及创作的结果都显而易见，最重要的创作过程却像黑盒子，不能像命题一般被证明，也无法像定理一样被推论。目前为止，他们无法探知人类如何联想，如何创作，但他们要做的事情，则是尽力让小冰学会这个过程，至于如何学会，他们也未得知。

而小冰的创作成果，在与鸟这个诱发源有着相关性的基础上，却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李笛表示，在某种程度上，小冰创作的这首诗已经达到创作和内容创造的标准。而在人工智能创造领域，独创性达到 50% 就已入门，小冰的独创性目前为止超过 80%。不仅如此，小冰写诗还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有着自己独特的偏好与行文技巧。更有意思的是，她尤其喜欢「小鸟、太阳、影子」等意象。

当人工智能可以创造时，就能使创造内容与海量的人同时进行大量并发的交互，也就是继模仿、创造之后的第三阶段——大规模生产阶段。在李笛看来，小冰已进入此阶段。

目前，小冰不仅在东方卫视晨间新闻担任主持人，为《钱江晚报》撰写专栏，而且在东京电玩展发布日本版首支单曲，日本富士电视台的电视剧中本名出演。微软认为，这为小冰后续内容的落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因而，2017 年下半年，小冰将逐步被大规模生产，商业化进程也会加速。

微软小冰大事记：

• 2014 年 5 月，一代小冰微信公测。

• 2014 年 6 月，一代小冰微博复活。

• 2014 年 7 月，二代小冰正式发布。

• 2014 年 8 月，小冰解锁「小冰识狗」图像识别系统（Doggie Recognition）。

• 2014 年 9 月，基于必应大数据的分析，小冰成功预测了苏格兰公投的结果。

• 2014 年 11 月，小冰进驻京东电商平台。

• 2015 年 7 月，小冰进入 Windows 10。

• 2015 年 8 月，微软与 LINE 正式联合发布人工智能机器人凛菜「Rinna」。

• 2015 年 8 月，三代小冰发布，小冰回归微信平台。

• 2015 年 12 月，小冰登陆屏幕，成为东方卫视早间新闻直播节目《看东方》实习「主持人」，播报每日天气。

• 2016 年 8 月，四代小冰发布。包含实时情感决策对话引擎、多种新感官、中日英三种语言，以及对应不同领域的功能插件平台，实现了完整的人工智能体验。

• 2016 年 9 月，小冰 18 岁生日，生日当天更新 3 个新科技，推出日文单曲，拥有独立三观，给人类打电话。

• 2016 年 11 月，小冰入驻广州万达旅游城并开设线下首个专属体验馆，并成为广州万达旅游城首个旅游体验官。

• 2016 年 12 月，小冰入驻腾讯 QQ，赋予手机 QQ 聊天功能「厘米秀」智能沟通的能力。

• 2016 年 12 月，小冰入职《钱江晚报》报社，成为该报特约记者。

• 2017 年 1 月，中国科技馆搭载了全球首个微软小冰人工智能电话亭，能与小冰进行真实通话互动。

• 2017 年 1 月，东方卫视对主播小冰形象升级改版并实现了全新电视形象+全新新闻实时互动。每日互动主题会基于小冰对大数据当下热点事件的分析筛选加以选择呈现。

• 2017 年 3 月，小冰入驻腾讯 QQ 群聊和 QQ 公众号。除了聊天功能外，QQ 群聊小冰还开放了测天气、猜成语、占星术、对诗等群游戏和群管理技能。

• 2017 年 3 月，小冰登陆广西卫视演唱壮族民歌《山歌好比春江水》，掌握难度较高的中国民歌演唱技巧。

• 2017 年 5 月，小冰利用大数据支撑，为投资者和创业人分析出最佳匹配度，加入山西卫视《异想天开》节目担任主持人。

• 2017 年 5 月，小冰登陆天津卫视《非你莫属》，化身「助理主持人」，为求职者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