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武三思简介

古诗词文化 2016-12-15

武三思简介

武三思,生年不详,卒于唐中宗神龙三年(707年),并州文水(今属山西)人,唐朝荆州都督武士彟之孙,女皇武则天异母兄武元庆之子,即为武则天的侄子。武三思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小人,为了利禄什么都干得出来,仗着自己姑妈武则天大行其道。最终,没有死于大风大浪,没有死于武则天被兵谏之时,却在不经意中死在了血气方刚的李重俊刀下。

简介

  武三思,生年不详,卒于唐中宗神龙三年七月辛丑(初六)日(707年8月7日),并州文水(今属山西)人,唐朝荆州都督武士彟之孙,女皇武则天异母兄武元庆之子,即为武则天的侄子。

生平

武则天时期
  弘道元年(683年),唐高宗死,中宗李显继位,武则天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掌握着唐朝实权。武则天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和自己当皇帝,便大力起用武氏亲属,因此,武三思由右卫将军累进夏官(兵部)、春官(礼部)尚书,并监修国史。天授元年(690年),武则天称帝,改唐为周,史称武周。为尊崇武氏,武则天追封其先世祖先为皇帝,大封其侄及侄孙们为王。武三思为梁王,赐实封一千户。 武三思性乖巧,善揣人意,善阿谀奉承,所以特受武则天信任。早在光宅元年(684年),武三思与其堂兄武承嗣,就屡劝武则天先杀掉“屈尊位重”的韩王李元嘉和鲁王李灵夔等。垂拱四年(688年),以韩王、鲁王等和起兵反武的越王李贞、琅邪王李冲等通谋,迫令他们自杀,并尽杀其党羽,为武则天称帝扫清道路。垂拱元年(685年)以后,武则天先后宠信薛怀义和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武三思、武承嗣对薛怀义“皆执僮仆之礼以事之”,“怀义欲乘马,承嗣、三思必为之执辔”。对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他们皆“争执鞭辔,谓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武三思还“赠昌宗诗,盛称昌宗才貌是王子晋后身,仍令朝士遥相屈和”。为了讨好武则天,延载元年(694年)八月,武三思帅四夷首长请铸铜铁为天枢,借以“黜唐颂周”。“诸胡聚钱百万亿,买铜铁不能足,赋民间农器以足之”。武则天晚年,年迈体衰,厌居宫中,武三思遂创建三阳宫于嵩山,兴泰宫于万寿山,供武则天每岁巡游。“工役巨万万,百姓愁叹”。 武三思讨好武则天及其宠臣,有其个人目的,他曾数使人劝说武则天:“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谋求当天子。  圣历元年(698年),武则天虽在宰相狄仁杰、吉项等人的劝说下,决定立子不立侄,并召回其被废20余年的儿子李显,立为太子,但并不怪罪武三思,仍继续信任重用,圣历二年(699年)以武三思为内史(中书令),让他担任宰相要职。 武则天晚年,体弱多病,武三思和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掌握着朝廷大权。神龙元年(705年)正月,宰相张柬之、崔玄暐,与中台(尚书省)右丞敬晖、司农少卿桓彦范、相王府司马袁恕己等发动军事政变,杀死二张及其同党,逼武则天传位中宗,但对武三思的能量和反扑,完全丧失警惕。
唐中宗时期
  中宗是个昏庸无能之人,复位后,朝廷实权掌握在皇后韦氏、婕妤上官婉儿、娇女安乐公主手里。而武三思与韦后,上官捷妤私通,安乐公主又是武三思之子武崇训之妻。因此,中宗复位仅两个月,武三思就通过上官婉儿、韦后的关系,重登宰相高位。张柬之、敬晖等—看形势不妙,遂数劝中宗杀掉武三思,中宗不听;要求“抑损其禄位”,中宗也不听。张柬之等知大势已去,除了愤慨悔恨,已无可奈何! 武三思掌权以后,积极网罗亲信,迫害异己。他把打击矛头首先对准他最痛恨的帮助中宗复位的新任宰相敬晖、张柬之、桓彦范、袁恕己、崔玄暐等5人。神龙元年五月,中宗给敬晖等5人进爵为王,但却罢了他们的宰相职务。表面看来是尊宠功臣,其实是削夺他们的实权。  接着,武三思令韦皇后、安乐公主进谗于内,让走狗侍御史郑怡构诬于外,很快就一步一步地把敬晖等5人贬官、流放,直至残酷地杀害。杀害了敬晖等五王之后,大权尽归武三思,“凡不附武氏者斥之,为五王所逐者复之”。驸马都尉王同皎也是杀二张、帮助中宗复位的功臣,他非常痛恨“武三思及韦后所为,每与所亲言之,辄切齿”。武三思接到告密,即令党羽冉祖雍等,上书诬告王同皎与洛阳人张忡之,祖延庆等,“潜结壮士,谋杀三思,因勒兵诣阙,废皇后”。同皎等全部被杀。中书舍人岑羲因曾为敬玮等五王起草请削武氏诸王表,“语甚激切”,中书舍人偃师构当值,宣读此表,“辞色明厉”。武三思则贬岑羲官,出偃师构为润州刺史。朝官韦月将、高轸等曾上疏揭露武三思父子罪恶,有司秉承武三思的旨意,表奏“月将当弃市,轸配流岭外”。黄门侍郎宋璟坚持“月将所犯,不合至死”,大理卿尹思贞也借故要求推延刑期,武三思遂出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宋璟为贝州刺史。武三思在排斥异己的同时,对阿附于他的兵部尚书宗楚客、御史中丞周利用等,大力提拔重用,作为自己的“羽翼”和“耳目”。时人把周利用、冉祖雍等斥之为武三思“五狗”。武三思常对人讲:“我不知代间何者谓之善人,何者谓之恶人,但于我善者则为善人,于我恶者则为恶人耳。”真可谓以我划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典型。   中宗的太子李重俊,非韦后所生,韦后、武三思都很厌恶他。安乐公主,武崇训夫妻也经常侮辱太子,甚至呼太子为奴。武崇训又唆使安乐公主请求中宗废掉太子,立自己为皇太女。太子李重俊气愤之极,于景龙元年(707年)七月,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发羽林千骑兵300余人,杀武三思、武崇训及其亲党10余人。武三思死,中宗追封其为梁王,谥曰宣;追封武崇训为鲁王,谥曰忠。唐睿宗立,下令将死去的武三思、武崇训斩棺、暴尸,平其坟墓。  武三思“略涉文史”,曾与魏元忠等撰《则天皇后实录》20卷。

相关事件

  武三思的父亲是武则天的异母兄长,与武承嗣的父亲是同母兄弟。因兄弟二人对武则天的生母杨氏无礼,被武则天贬职流放。武则天称帝后,武三思和武承嗣并未因他们的父亲而受到牵连,成为武则天的左右手,很受倚重。
谄媚武则天男宠
  武三思是个寡廉鲜耻的小人,为了利禄什么都干得出来。武则天最早的男宠薛怀义,本姓冯,名小宝,在洛阳市上买药,被千金公主推荐给武则天。武则天为了让他便于出入禁宫,遂将他剃度为僧,为了提高他的身份,还让他改姓薛,起名怀义,与驸马薛绍同族。薛怀义仗着武则天的宠幸,常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伤人无数,无人敢管。每当薛怀义骑马出宫时,武三思和武承嗣便在旁边伺候。一人扶马鞍,一人握马缰,口中还不断叮嘱:"薛师傅小心,薛师傅小心。"比奴仆还要恭顺。  后来薛怀义失宠被杀,武则天再以张宗昌、张易之兄弟为男宠。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一如过去,又对张氏兄弟百般阿谀奉承。若二张骑马,就争着配鞍,尾随在马后;若二张坐车,就争着驾辕,执鞭吆喝,谄媚地称张易之为五郎,张宗昌为六郎。  谄媚薛怀义和张氏兄弟,其目的还是为了讨好武则天,所以对武则天就更是万般奉承,巧为逢迎。武三思为了讨武则天的欢喜,称颂她的功德,强迫来洛阳的使节、商人捐款百万亿,购买铜铁,铸造铜柱,名曰天枢,立于洛阳端门之外。柱基由铁铸成,其形如山,周长一百七十尺。柱为铜铸成,高一百零五尺,直径十尺,刻蟠龙麒麟围绕,顶上为承露盘,直径三丈。由武三思撰文,极力称颂武则天的功德,锩刻于柱,并刻百官及四方国君的姓名于其上,由武则天自书"大周万国颂德天枢",经过一年方铸造完成。因消耗的铜铁量大,所募之钱购之不及,遂在民间强行搜刮,把农民的农具、器皿均无偿征调,害得无数农民家破人亡。此后,类似种种献媚之举,数不胜数。
讨好唐中宗
  武三思全靠武则天起家,武则天丧失帝位后,武三思不仅没有失势,反而更加得宠,全是因为他成了复位的中宗的亲家。唐中宗被武则天废去帝号,贬为庐陵王,押送到房州去监管软禁时,妻子韦后于途中生下一女。因处境艰难,连包婴儿的布片都没有,中宗只好将自身穿的衣服脱下包裹,由此起名裹儿。中宗夫妇觉得孩子命苦,所以特别疼爱,视为掌上明珠。后裹儿十六岁时,由武则天作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中宗复位后,裹儿被封为安乐公主,武崇训就成了驸马。武三思与中宗原本就是姑表兄弟,后来又成了儿女亲家,加之中宗昏庸,对武三思过去种种都忘之脑后,使武三思很快就成为皇宫的常客。
染指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上官仪的孙女,因上官仪犯罪被杀,她随母亲被罚在宫中为奴。上官婉儿聪明伶俐,饱读诗书,博览经史,文思敏捷,才华出众。又因长期住在宫中,耳濡目染,加上个人的精灵,对政治事物也颇为熟悉。武则天对她深为赏识,经常让她参与讨论一些政事,草拟一些政府文件,形同私人秘书。武则天死后,中宗聘她为妃,封为婕妤,让她专门掌管草拟诏令。这婉儿颇有文才,生活也很浪漫,早在武则天时,就与张宗昌有暧昧的关系,如今又与武三思暗渡风月。中宗一直对韦后不加禁制,加之韦后野心勃勃,总想作武则天第二。每当中宗坐朝,她都陪伴在旁,垂帘听政。因为中宗懦弱无能,所以朝政都由韦后掌管。  婉儿为讨好韦后,巩固自己的权势,便把武三思引荐给韦后,使他们苟合成奸。武三思与婉儿、韦后之间的污秽行为,在宫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只有中宗一人眼昏耳喷,头上已戴了两顶绿帽子,不闻不知,还把武三思引为知己,视为心腹。若武三思三天不入宫,中宗就要陪韦后,微服私访,去到武三思的家中。韦氏与武三思调笑戏谑,对饮亲狎,中宗视以为常,不以为然,甚或陪着狎游。
杀害王同皎
  宫中丑声外扬,闻者无不摇头长叹。尤其是对武三思过去作恶甚多,于武则天去掉帝位时,未予严惩,而今变本加厉,人们无不切齿痛恨。 一向有着正义感的王同皎,为中宗之女安定公主(非韦后所生)的驸马,对中宗至为忠诚。当张柬之等拥戴中宗复位时,王同皎至东宫迎接中宗去玄武门指挥士众。中宗恐惧,不敢出门。王同皎说:"高宗皇帝将帝位传给殿下,却遭到废黜与软禁,人和神都共同感到愤慨,已经二十三年了。现在皇天相助,文武官员同心协力,共诛凶竖,恢复大唐社稷,希望殿下前去玄武门,以满足大家的希望,安抚众心。"中宗仍然拒绝,说道:对奸贼确实应当诛杀,但是皇上(指武则天)正患微恙,身体不安,恐怕她受到惊恐,希望大家以后再考虑吧!同皎又说:文臣武将们为国家,连妻室儿女不顾,难道殿下要让他们都遭刑戮吗?还是请快点前去吧。"中宗被迫,才随同出门。到门外上马时,中宗一身都吓软了,上不了马,由王同皎扶着上了马。一路上王同皎又紧随在中宗身旁,护卫至玄门。士众见中宗到来,同声欢呼,士气大振,斩关而入,终于使中宗复位。  王同皎既如此厚爱唐室,忠于中宗,自然不忍心看到武三思淫乱后宫,挟制中宗,危害社稷,便联络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人,暗中召集壮士,准备劫杀武三思,除掉这个众人愤恨的祸害。诗人宋之问因诌事张宗昌兄弟,以诗文作过二人的帮闲,当张宗昌兄弟被杀后,被流放到岭南,潜逃回到洛阳。王同皎怜惜他是个诗人,人品虽不高,也没有什么大过错,牵连受祸,便将宋之问收留在家中,由此宋之问知道了王同皎等人谋杀武三思的计划。这宋之问虽遭人生挫折,低劣的本性不改,为立功赎罪,不惜恩将仇报,指使他的侄子宋昙暗中向武三思告密。武三思就指使宋之问的外甥李悛上书中宗,诬告王同皎等人"谋杀武三思后,将拥兵至皇宫,废黜皇后"。中宗一向昏庸,不辨是非,便下令将王同皎、张仲之逮捕下狱,定成死罪。王同皎临刑时,意气自如,神色不变,大义凛然,正如孔子所说的"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孟子所说的"威武不屈"、"舍生取义"。 张仲之在被审讯时昂然不屈,手臂都被打断。与王同皎一同被周憬闻知谋泄,跑到比干庙中,对人说道:"比干,古之忠臣,知道我周憬的忠心。三思与韦后淫乱,危害国家,不久就会斩首弃市。可把我的头悬挂在城门上,看到他们身首分离,抬出城门。"说毕自杀而死。三人均为义烈之上。宋之问因告密有功,武三思赏给了他一顶纱帽。他的诗虽有一定成就,在人品上则将永远为人所不齿。
加害功臣
  武三思杀害王同皎后,更为凶横,也将向更多的人下毒手。 拥戴中宗复位,恢复唐的国号的功臣张柬之、敬晖曾被劝说杀掉武三思,说:"去草不去根,还会再重生。"但他二人说道:"大事已定,他犹如砧板上的肉,又能有什么作为。已经杀得很多了,不必要再增加。"朝邑尉刘幽求也劝桓彦范、敬晖杀掉武三思,说道:"武三思还在,只怕你们将来没有葬身之地。若不早日下手,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二人也不依从。武三思与韦后勾搭上后,权势复振,张柬之等始感到是一种威胁,方多次劝中宗诛杀武三思,中宗怎忍心杀掉爱女安乐公主的公公。即使中宗想杀掉,而实权在韦后手中,中宗也作不了主,当然不可能听从张柬之等人的劝谏。张柬之见劝中宗诛杀武三思而不可能,则退而求其次,想从权势上加以抑制,遂上书中宗说:"天后当权时,李氏宗室被诛杀将尽。现在幸赖天地之灵,陛下得以复位,而武氏子弟仍然保有王的封号,居显要的官职,与过去一样,这不是大家所愿意看到的情况。希望降低他们的官爵,以满足天下人的心愿。"张柬之想唤起中宗过去的不幸回忆,来去掉武氏的势力。中宗早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只安于现在的安乐,所以无动于衷,仍不听从。张柬之等无法,只好叹息愤慨,或弹指出血,自怨自艾他说:"过去之所以未诛杀诸武,是希望皇上去诛杀,以张大天子的威风。今反如此,事势已去,不知如何是好。"这就叫养虎遗患。   武三思本来就有政治野心,武则天在位时就想被立为太子,与韦后勾搭上后,韦后更是野心勃勃,自然不会容忍张柬之这班正直的人在朝中掌握朝政,因此里应外合,时常在中宗面前败坏他们,力图加害。张柬之等畏惧武三思的谗害,因平时见考功员外郎崔湜对武三思也有所愤慨,切责的言词还颇为激烈,便引为知己,作为耳目,让他去暗中探听武三思的动静,以便采取相应对策。这个崔湜却见中宗对武三思很亲密,而倒向武三思,将张柬之等人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武三思,成了武三思的一条忠实走狗,并为武三思引荐为中书舍人,成了皇帝的近臣。   正在这时,原殿中侍御郑愔因诌事张宗昌兄弟,被贬为宣州司事参军,在宣州又贪脏枉法,为躲避法办,逃入洛阳,投靠武三思。郑愔拜见武三思,先大哭,既而又大笑。武三思甚感奇怪,问道:"你这是为什么?"郑愔说:"开始见大王而哭,是哀伤大王将遭诛杀而灭族,后来大笑,是高兴大王得到了我郑愔。大王虽然得到了天子宠幸,而张柬之、敬晖、桓彦范、袁恕已等四人把持着将相的大权,他们胆略过人,废掉太后尚且易如反掌,大王在权势上还能比得过太后吗?因此大王不去掉这四人,简直危如早晨的露水。可是大王还自以为安如泰山,我深为大王担忧。"武三思正与韦后相谋,去掉此四人,因五人官位高,权力大,又受到中宗的信任,在社会上又有重大的影响,感到不知从何处下手,今听郑愔之言,必知有计,心中大喜,便请郑愔登楼,去到密室,而后问道:"刚才你既然说到要去掉张柬之等人,而四人位高权重,但不知从何处着手?"郑愔说:"可建议朝廷,以他们四人拥戴复位之功,册封为王,夺其实权。他们一旦手中失去权力,就可以任凭摆布了。"武三思深以为然,便引荐郑愔为中书舍人,与崔湜一道,同为他的谋士。武三思与韦后便按照郑愔所献之计,日夜在中宗面前巧舌如簧,诋毁张柬之等人,向中宗说道:"这四个人自以拥戴有功,就居功自傲,大权在握,独断专行,将对社稷不利。"由此中宗对四人起了疑心,不再信任。武三思与韦后二人便进一步向中宗建议:"不如封张柬之等人为王,不让他们再参与朝政,这样在外表上是尊重功臣,避免他们的不服气及人们的议论,实际上又夺去他们的权力,不致再专权用事。"中宗这个软耳朵,对武三思、韦后之言无不听从,于是下诏书:封张柬之为汉阳王,敬晖为平阳王,桓彦范为扶阳王,袁恕己为南阳王。同时免去他们"知政事"即宰相参政的权力,赐金银绸缎及鞍马,只须于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入宫朝拜一次。   张柬之等人虽被夺去实权,不得参与朝政,毕竟还有着王的尊号,有着很高的声望和很大的政治影响,而且还能一月入宫朝拜两次,有机会和中宗接近,能对中宗进行劝谏或献策。所以武三思对他们留在京城仍然感到是一种威胁,于是报请朝廷,将他们调离京城,改任地方官。当时韦后当权,上官婉儿掌管草拟诏令,调令可以随便下。遂调任张柬之为襄州(现在湖北襄樊)刺史,敬晖为朗州(现在湖南常德)刺史,桓彦范为毫州(现在安徽亳县)刺史,袁恕已为郢州(现在湖北京山)刺史。接着武三思又指使郑愔诬张柬之等人与王同皎同谋,欲废韦后,于是又将五人贬滴。张柬之贬为新州(现在广州新兴)司马,敬晖为崖州(现在海南岛北部)司马,桓彦范为沈州(现在广州罗定县境)司马,袁恕已为窦州(现在广州信宜)司马。都是贬在当时最为偏僻、最为荒凉的所谓远恶之地。   最后,为置四人于死地,武三思暗中指使人书写韦后的污秽行为,请予废黜皇后的封号的传单,张贴在洛阳的天津桥。武三思有意让人将其情况报告中宗。中宗闻之,极为愤怒,命令御史大夫李承嘉穷究其事。李承嘉秉承武三思的意旨,捏造案情,诬为张柬之、敬晖、桓彦范、袁恕已五人对贬谪不满,暗中指使人所为,并报请中宗:"他们表面上是请求废黜皇后,实则是想阴谋篡逆,应该对他们四人全部诛杀。"大理丞(法院法官)丰朝隐表示反对,奏称"对张柬之等人不经审问,就急忙诛杀,不合法律手续。"大理丞裴谈为讨好韦后及武三思。为之出谋,奏称:"对张柬之他们应该根据皇帝的诏令判处斩刑,诛杀全族,没收家产,则可以不必经过审问,也是合于法律手续的。"后来中宗考虑到曾向张柬之等颁发有不处死的丹书铁卷,不同意处死,改为流放。于是将张柬之流放到泷州,敬晖流放到琼州,桓彦范流放到瀼州(现在广西上思县境),袁恕己流放到环州(现在广西环江)。四家子弟十六岁以上的,皆流放到五岭以南。裴谈因讨好献媚,由大理承提升为刑部尚书,李朝隐因秉公持正则山大理丞贬为闻喜县令。邪僻者升官,正直者遭贬。崔湜又向武三思提出建议:"张柬之等若有朝一日被召回洛阳,必为后患,不如派遣使者,假传圣旨,将四人杀掉。"武三思高兴地说:"正合我的心意,但不知派哪一个去最为妥当?"崔湜便推荐他的表兄大理正周利贞。  武三思与韦后商议后,决定由婉儿草拟一道诏书,命令周利贞以代理右台御史的身分,带着婉儿发出的假圣旨前往岭南,去杀害张柬之等五人。周利贞到达岭南,张柬之年老体衰,恚恨成疾,也死于新州贬所。算是万幸,未遭受到周利贞的残酷折磨。桓彦范正被押往瀼州流放的途中。周利贞在贵州(现在广西贵港市)遇到桓彦范,随即令人将桓彦范用绳索捆绑,在砍伐的竹桩上拖着走,肉被竹桩刮去,露出骨头。待到折磨得心满意足了,而后用棍棒打死,残忍至极。敬晖被刀剔而死,残忍更胜一步。袁恕已被强灌野葛藤汁,腹内痛苦难受,倒在地下,以手抓土,指甲磨尽,鲜血淋漓,而后用竹板打死,残忍又胜一步。   周利贞因残杀有功,回到京城,即升为御史中丞,血染珠顶红武三思残害张柬之等人之后,权威日盛,将过去张柬之等人所斥退的小人全都恢复了原有职务。常对人说:"我不知道人间哪一种人是善人,哪一种人是恶人,我只知道对我好的就是善人,对我不好的就是恶人。"因此凡反对他们的就加罪杀掉或排斥,讨好他的就高官厚禄,权力胜过皇帝。处士韦月将上书朝廷,指出武三思父子权力过大,必为叛逆。武三思得知,即指使有关部门将韦月将处斩。当时任黄门侍郎的宋璟在中宗面前力争,认为韦月将未犯死罪,不应处死。大理卿尹思贞认为时令为夏天,不是处死刑的时候。武三思于是变换手法,将韦月将流放岭南,到秋天行刑的时候,令广州都督周仁轨将韦月将杀害。同时武三思上奏朝廷,将宋璟由京官调为并州长史。当时侍御史周利贞、冉祖雍、太仆丞李悛(诗人宋之间的外甥)、光禄丞宋之逊(宋之间的弟弟)、监察御史姚绍之五人为武三思的耳目,被人呼为"三思五狗"。武三思又与兵部尚书宗楚客、将作大匠宗晋卿、太府卿纪处讷、鸿胪卿甘元柬等人互相勾结,操纵朝政。对武氏的祖先,按帝王祖先的礼仪进行祭祀,对武氏祖先的坟墓,按帝王陵墓一样,派官员管理,阴怀篡逆。当时人将武三思比为曹操和司马懿。  武三思脸谱
死于政变
  太子李重俊聪明有果断。武三思对他最为忌恨。因重俊不是韦后所生,武三思指使他的儿子武崇训利用安乐公主在中宗及韦后面前谗害李重俊,图谋废掉李重俊的太子封号。安乐公主自恃中宗及韦后对她特别钟爱,也就无所顾忌,恣意妄为,卖官鬻爵,势倾朝野。她自行草拟好诏书,将所写文字掩盖着、要求中宗在上面签字。中宗也就笑着照办,在上面签字画行,而并不看诏书的内容。因此假传中宗的诏令。干了许多坏事。安乐公主又自认为是皇后所生,为嫡生,比重俊要高一等,虽然重俊为太子,则对他瞧不起,甚至当面凌辱,呼他为奴。  武三思又通过武崇训怂恿安乐公王在中宗面前要求被册立为皇太女,将来好继承皇位。若真是安乐公主被立为皇太女,将来继承皇位,而武崇训为丈夫,天下岂不就落入武三思的手中了。中宗虽然昏庸,对这一点的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而且宰相魏元忠又劝谏说:"公主若为皇太女,驸马又称为什么;安什么名号?而且太子无罪被废,会动摇社稷,于国家不利。"由此中宗拒绝了安乐公主的要求。就安乐公主而言,提出这一要求,用现在的标准看,无可非议。就武三思来说,则为其篡逆的手段。  太子李重俊本来就对武三思淫乱后宫,欺蒙中宗,专权擅政,勾结上官婉儿,每下诏令,推尊武氏,阴怀篡立极其不满,再加武崇训指使安乐公主请求中宗废黜他,另立安乐公主力皇太女,就更愤恨不平。同时朝中的正直大臣对武三思的胡作非为、危害社稷也极为不满。李重俊便联络一些对武三思不满的官员,在左羽林(近卫军)大将军李多祚和右羽林将军李思冲等人的支持下,假传中宗圣旨,率领羽林军骑兵一千人,步兵三百人,冲入武三思的府第,杀掉了武三思及其子武崇训。

轶事典故

  说武后听狄公奏怀义骗诱王毓书媳妇,请传旨交他查办,心下难以决断:欲待不行,显见碍于私情,恐招物议,而且狄公非他人可比;若是他前去搜出实据,那时更难挽回。若遽然准告,此去怀义定然吃苦,那种如花似玉的男人,设若用刑拷问,我心下何以能忍?况此事也不能怪怀义,总因薛敖曹、张昌宗等人,日在宫中,便令我将他忘却,以致他心火上炎,难以遏止。此事惟有推倭在别人身上。若果他实事求是的认真起来,那时也只好如此这般,传道旨意,开赦便了。当时答是:“狄卿家所奏,王毓书击鼓呼冤,孤家虽不知怀义果有此事,但此寺乃是先皇敕建,加以寡人允了神愿,偶往烧香,见怀义苦志修行,不愧佛门子弟,因此命他为这寺中住持。此时既有此事,固不能因他是敕封的僧人,违例不办,但也要访明,惟恐别处僧人,冒充其事,那时坏了国体是大,坏了佛法是小。卿家是明白之人,也应知寡人的意见。此去但将王毓书媳妇,查访清楚,令其交出便了。余下若能宽恕,看他是出家之人,容饶一二。”狄公心下骂道:“这个无道昏君,金殿上面,竟命我违例饶恕他,明是袒护的怀义,我且不问如何,你既命我去,当时也不怕你有什么私意,也要奏上一本,不然全没有天理国法。”随即奏道:“臣定仰体圣意!若怀义果真不法,也只好临时再看轻重了。”   当时正要退朝,忽然黄门官奏道:“现有白马寺住持怀义报道,山门前不知何人,杀死两口女尸,首级不知去向。特命人来报官,转请代奏。”武则天听了此言,心下疑道:“莫非怀义真是个妄为!两个女子是他骗来行奸不从,致将他杀死,反来奏朕发落?现在狄仁杰在朝,如何遮掩得过来?”当即怒道:“白马寺乃敕建的寺院,何人敢在此行凶?若不严办,法律安在!且山门有人看守,僧人静慧,岂不听见!莫非他干出不端之事,抵赖在怀义身上?”狄公心下明白,当时并不再奏,领旨下来,退朝而去。 且说怀义何以知山门前有了死尸?只因他与众娈童,在暗室内胡闹了半夜,轮流更替,皆不得王道婆那件顺意。一看玉杵如钢炭一般,真是无处安放。等到三更,仍是不来,欲想与毓书媳妇勾当,见她那样哭骂,深恐她拚命寻死,反而断了妄想。直到四更,疑惑道婆真是不来,不得已揪着了极少的道童,硬行干了一会,勉强出了点火,心下终不舒服,向着众人道:“这个老蕙子骗得我好去!她明知我熬不过去,偏是不来。此去她庵中不远,你们带我寻她,究竟看她去那里何事。莫非又遇见个妙人儿,舍不得前来?”那些娈童,皆是百说百依的,随即三四个人,由暗室出来。才将铜铃一抽,将那暗门开下,忽然一个滚圆的物件,如西瓜一般,骨碌碌的由台坡上,直滚下来,把众人吃了一惊。皆定神向前一看,叱诧一声,未曾喊得出口,早又咕咚栽倒在地。怀义忙道:“你们怎样了。”那人早已吓僵,但听说道:“人、人、人头!”怀义再仔细一望,正是血淋淋一颗首级,当时亦魂飞天外,忙喊道:“前面英雄赶快出来,此地出了命案了。”   原来门槛外面那个陷人坑,四面有四个绿林大盗,在那里把守,日间无事,夜间专在此处,恐有人来陷入坑中,他四人便一齐上前乱刀砍死。此时听见怀义叫喊,知又出了事了,也就将铜铃抽起,开下暗门,依然一样,早有个如西瓜大小东西,从上面滚了下来。为首一人正望上走,不防着正滚在自己头上,吃了一惊,也不知何物,顺手一摔滚了过去。但觉头额冰凉,再用手一抹,不看犹可,再举手一看,乃是鲜红的人血,忙呼道:“这事奇了,”此地哪里有人头。”四人不解其故,只得一起攒身上来,过了门槛,复到里面暗室,见那边一人,已吓昏在地下,忙道:“你等不要慌,此事必仇家所为,而且是个好汉,方有胆量,干得出这事。且取个灯台来照一照,看是何人。”怀义连忙移过烛光,这一吓,非同小可,忙道:“不、不、不好了,就是王道婆,为人杀了!我的心肝,你死得好苦,这来我怎么得过?”大汉道:“你们莫要大惊小怪的,可知我那边还有个人头。一同看清楚了,再想这凶手是谁。”说着过去,两人把那颗首级取来,众人一看,正是道婆的伙伴。怀义道:“这明是她两人前来,行至半路,被仇人所杀。这事如何得了?”   正闹之间,忽听前面又叫喊起来,说道:“你们里面快点出来,现在山门口,杀死两人尸骸,不知由何处而来。这事不是儿戏,有关人命哪!”怀义听道:“不好了!这分明是静慧狂叫,莫非赵老儿也被人杀死?”四个伙伴听得此言,忙道:“只要凶手在此,也不怕他逃上天去,我等且去将他擒获。”说毕四人如飞一般,穿碰纵跳,到了前面。见静慧面如土色,还在那里叫喊,忙问道:“净师父,凶手在哪里?”静慧道:“我与赵老儿在山门内等候道婆,直不见她前来。因是天色不早,正要小解,一人出去瞧望,见有一个大汉,肩头上背着两件东西,向牌楼前一摔。我正要上前去问,那人大喝一声:‘你来便送汝狗命!’我见他手中执着一把亮刀,一吓一个筋斗,昏了过去。过了半会,方才醒来,那人已不知去向。因此前来喊叫,不知我们里面如何?”四人齐道:“这事奇了,里面只有两颗人头,莫非与山门前那个尸骸是一人?我们赶快追去。”四人各执兵器,蹿出山门,果见牌房前,两口尸骸,横在下面。向脚下一望,却是两个女尸,知是身首两分。四人在左近追寻了一回,不见有人影,只得依旧回寺,来到里面,告知怀义。   怀义道:“这事如何是好?若他今夜再来,哪里有这许多人防备?可见这人本领非常,一人杀死两人,还敢将人头送至里面,竟无人知觉,遥想我们这内里的事,他皆知道了。似此若何办法?”四人道:“你何必这样惧怕?此时赶快命人至武三思衙门,报知此事。现在天已将亮,请他立刻上朝,奏”明武后,传旨刑部衙门九门提督,一体严拿凶手。如此雷厉风行,还怕他逃脱么?这个人头,从速在后面掩埋灭迹。就说是无头的命案,在别处杀人之后,将尸身移在寺前,有意拖害。武后听了此奏,岂有不办之理!”怀义听了此言,甚有主见,随即命人赶快入城。谁知到了城内,武三思已去上朝,那人只得到黄门官处,禀知此事,请他随即代奏。   此时武后退朝,赶命武三思入宫,说道:“怀义干出此事,现为狄仁杰奏明寡人,他乃先皇的老臣,而且孤家见他便有三分惧怯。这事若被他审出真情,为祸不浅。王毓书控告之事,还未明白,复又闹出命案,岂非叠床架屋,令人难救。你此时赶先到白马寺去,命他将所有的罪名,移卸在净慧身上,孤家便可转圆了。”武三思本是他们一类,听说狄仁杰承办此事,也是为怀义担心,当时领旨,由后宰门出去,骑马出城,由小路飞奔白马寺来了。   下了牲口,果见山门前横着两口女人的尸首,地甲等人,在那里看守,仍有许多百姓,来来往往,拥在那里观看。武三思恐有议论,当时进了山门,直向内厅而去。正是怀义与众人谈论,说命人前去,何以仍未回来,不知武后如何发落。忽见武三思匆匆而进,正是喜出望外,忙道:“皇亲请坐!寺中闹出这项事件,如何是好?”三思笑道:“本来你们也太乐极了,日夜的在此快活,可知有人告了师父?”怀义道:“这是何说?有谁告我?”三思正色道:“此来正奉武后的密旨。现在王毓书在老狄辕门击鼓鸣冤,说你将他的媳妇李氏骗困在里房内面,而且假传圣旨,勒令出五千两饷。方才老狄上朝,奏明武后,武后正如此这般,为你掩饰,谁知黄门官又启奏说,寺前杀死两人。这明是你因奸不从,下这毒手。稍顷老狄便来相验,武后特命我来,命你推在净慧身上,随后方好转圆。”怀义听了此言,也是吃惊不小,忙道:“这不是冤煞人了?王毓书所控,虽有此事,只因我久不进宫,故一时妄为,可知杀死的人,并非什么百姓,乃兴隆庵的王道婆。她与我的事件,你也晓得,何忍将她杀死?这定是仇家所为。现在老狄前来,惟恐这事不能掩饰,却是如何是好?”武三思:“横竖有武后作主,尚无大碍,但不可与他硬辩。从前我与张昌宗尚吃他大苦,何况你是出家之人。虽看这私情在内,可知外面说不出口。我还不能在此久坐,设若他来两下对面,反为不美。他来后怎样,只赶快命人到我那里送信,好进宫复奏。这个地方,也不能久坐,他进来径在前殿上,请他起坐,免得露行迹。”说着匆匆起身而去,就出了山门,正望小路上走来。 谁知前面呜锣开道,纷纷而来,许多百姓,齐声让开,说道:“巡抚狄仁杰大人来了,稍顷便要相验。”武三思见狄公已来,只好站立一旁,挤在人丛里面。谁知狄公在轿内,早经看见,心下骂道:“这厮前来,必有什么密旨传教怀义,我且将他拘在此地,令他亲目所睹,方无更变。”随即命人住轿,走出轿来,高声喊道:“武大人在此何干?莫非怕下官徇情,相验不实,从旁监视么?”武三思被他喊了两声,彼此转不过脸来,只得上前答道:“下官因有己事上乡,路过此地,特来一瞧。大人乃清正之官,何必生疑?大人且请办公,下官即告退了。”狄公见他如此,心下笑道:“你也大乖巧了,既来如何能去!”忙道:“下官正恐一人照应不到,欲请一位亲信大人,同办此事。既然大人在此,且请同为查验,稍缓一刻何妨。”武三思心下正是着急,明知他是有意缠缚,忙道:“大人乃奉旨而来,下官未奉主命,何敢越分行事。”狄公正色道:“汝未奉命办此案件,难道私下至此,便行得么?此乃案情重大之事,你此时前来,非通消息而何?食君之禄,理合报君之恩,为何徇私废公,不办国家之事?今日虽未奉旨,且越分一次,所有罪名,老夫奏知圣上,自请处分便了。若不在此同办这案,便是汝有意欺君!”武三思被他抢白了一顿,只是回答不来,只道:“下官何敢如此?奉陪大人便了。”当时两人一齐进了山门。早有人通信,告知怀义。   怀义平时妄自尊大,任凭你何人,也不出来迎接,此时有亏心的事件,加以狄公清正刚直,无人不知,早已心中惧怕,迎接出来,在大殿前侍立。见了狄公,待行礼已毕,邀入前厅上坐下,怀义也就入座。狄公当时喝道:“汝是何人,竟敢与钦差对坐?即此一端,可知目无法纪。平日汝是敕建的住持,稍为宽待,胆敢将良家妇女,骗固寺中!本院奉旨查办,汝是为首的钦犯,还不向我跪下,从实供来!王毓书的媳妇现在何处?山门外两人,汝何时所杀?”这番话早将怀义吓得满身乱战。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历史记载及评价

  机关算尽算不透人生的结局——武三思  天下文宗陈子昂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有的学者将矛头指向了武三思,武三思究竟有没有迫害过陈子昂,史书没有明确记载。不过以武三思的劣迹斑斑,把陈子昂的死记在他的名下也不为过,反正想感谢他八辈祖宗的人多了,多一个陈子昂不多,少一个陈子昂不少。  武三思之所以会青史留名,这得感谢他的姑妈——武则天。  武则天这个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帝,给世间留下了太多传奇,她革唐命建立唐朝时已经66岁,按照孔子的算法,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武则天六十六岁,以太后身份革了前朝的命,开创了一个新的王朝,无疑,这是一个充满魔幻色彩的传奇老太太。  由于武则天以太后身份开创新的朝代,因此她的子侄们也就随着这位神奇的姑妈一起登上历史的舞台,这也是武则天的无奈,她能倚仗的要么是夫家的子侄,要么是娘家子侄,而她偏偏革的是唐命,李唐一脉的子侄就指望不上了,能指望的只有娘家的子侄,在众多子侄中,最得力的便是武承嗣与武三思。  其实,从心底,武则天连娘家子侄也不愿意用,因为即便最亲的子侄也是她同父异母兄弟的儿子,而那两个同父异母兄弟,恰恰是武则天一生的痛。  武则天的父亲武士矱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婚姻娶相里氏,生下了武元庆、武元爽。在相里氏去世后,武士矱娶了杨氏,杨氏为武士矱生的是女儿,而且连续生了仨,老二便是武则天。  在武士矱去世之后,武元爽以及堂兄弟武惟良、武怀运对继母杨氏非常不敬,举止失礼,这一切都被武则天看在了眼里,忍而不发。  武则天被册封为皇后后,武元庆兄弟的苦日子来了,武元庆从宗正少卿被贬为龙州刺史,龙州即今天广西崇左市的龙州县,与越南高平省毗邻,清朝冯子材抵抗法国军队取得镇南关大捷便是以龙州为军事基地,而武元庆就是被发配到这里当刺史。不堪折腾的武元庆生命是脆弱的,刚到了龙州,即告病逝,不再跟武则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武元爽随后被贬往濠州,濠州位于今天安徽凤阳东,明朝时曾经出过一个皇帝叫朱元璋。武元爽本来还庆幸自己的结局比哥哥武元庆好,没想到新的命令来了,着他前往振州出任振州刺史。振州在哪里?今天的海南岛。终其一生武元爽没能返回中原,把他的遗骸扔在了海南岛上。  武承嗣便是武元爽之子,武三思则是武元庆之子,如果没有武则天革唐命开创周朝,哥俩可能一个在广西,一个在海南岛。  新的朝代意味着新的机遇,武承嗣、武三思借助武则天的风力扶摇直上九万里,终于从父辈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在李唐一脉不受待见的背景下,他们可是当朝皇帝的嫡亲侄子,除此之外,别无分号。  本来武承嗣和武三思还能走的更远,他们甚至想成为武则天所创周朝的太子,从血统论,武承嗣第一顺位,武三思为第二顺位,因为武承嗣袭祖爵周国公,直接继承的是武士矱的衣钵,从宗法上论,他是大宗,武三思是小宗。  然而“立子还是立侄”,这是个问题,武则天一直举棋不定。  挺武一派的人主张说“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而以狄仁杰为代表的挺李一派则说“姑侄之与母子孰亲?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承继无穷;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祔姑于庙者也。”  狄仁杰的话很到位,句句都递到了武则天的心里,武则天信佛,她相信佛教中所说人死之后灵魂不散,如果阳间有人供奉,那么在阴间的人就会过的好一些,姑侄与母子,是儿子会供奉母亲,还是侄子会供奉姑妈,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久,武则天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只大鹦鹉,羽毛丰满,两翼却折断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武则天把这个梦说给了狄仁杰:“朕梦大鹦鹉两翅皆折,何也?”  狄仁杰对曰:“武者,陛下之姓,两翼,二子也。陛下起二子,则两翼振矣。”  由此,武则天不再在“立子立侄”的问题上摇摆,侄子没戏了,百年之后,江山还是儿子的。  心理素质不过硬的武承嗣从此郁郁寡欢,几个月后就把自己憋屈死了,留下自己的堂弟武三思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扛。  其实以武则天的心理,即便她准备在百年之后将江山交给自己的儿子,但她同时也希望儿子能与自己的武姓子侄和平共处,而不是相互残杀。为此,她还曾经做了一个试验,她试图用一只猫和一只鹦鹉和平共处的例子来做说明。  《资治通鉴》有过如是记载:太后习猫,使与鹦鹉共处,出示百官。传观未遍,猫饥,搏鹦鹉食之,太后甚惭。  也就是说,武则天曾经做过努力,让猫和鹦鹉和平共处,而且一度还做到了,只可惜展览到最后,猫烦了,也饿了,因此猫和鹦鹉和平共处的美梦也就破灭了。  武则天是一个识文断字的人,她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有一定的目的,据我推测,她养的猫或许是狸猫,这样狸猫和鹦鹉就有了符号意义,“狸猫”代表李氏,“鹦鹉”代表武氏,狸猫与鹦鹉,李氏与武氏,而和平共处,终究是黄粱一梦。  不过武则天从来没有放弃努力,公元699年,在她决定自己百年之后江山依然姓李之后,她又做出了一个举动。  《资治通鉴》记载:太后春秋高,虑身后太子与诸武不相容。壬寅,命太子、相王、太平公主与武攸暨等为誓文,告天地于明堂,铭之铁券,藏于史馆。  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只可惜,江山面前,李氏与武氏注定无法和平共处。  公元705年正月,武则天病重,麟台监(皇家图书院院长)张易之、春官侍郎(礼部侍郎)张昌宗居中用事,反武势力迎来了难得的机会。此时的武则天已经病重,行使权力需要假手张易之、张昌宗,而张易之、张昌宗毕竟只是男宠出身,并无根基,只是靠着武则天的声望狐假虎威。  这时秋官侍郎(司法部副部长)张柬之、天官侍郎(文官部副部长)崔玄暐站了出来,联合中台右丞(国务院右秘书长)敬晖、司刑少卿(最高法院副院长)桓彦范、相王府司马(军事参谋长)袁恕己密谋诛杀张易之、张昌宗,同时以兵锋威逼武则天还政于太子李显。  公元705年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等人率领左右羽林兵五百余人抵达玄武门,同时派人迎接太子李显一同前往晋见武则天,此行的目的便是逼宫。李显在来人的软硬兼施下终于硬着头皮加入了逼宫的行列,而张柬之等人则一路斩杀守门士兵,冲破玄武门,将红极一时的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斩于迎仙宫的屋檐下,顺势将正在长生殿休息的武则天团团包围,这就是唐朝的第二次玄武门事变。  至此反武势力已经控制了局势,病重的武则天无奈只好同意将政权交还给太子,而她则在囚禁中度过自己的余下时光,尽管李显从此之后每十天探望一次,但母子之间的境遇已然是天上地下,即使李显能够接受地下天上的巨变,那么武则天呢?  从公元705年正月二十二日被囚,到公元705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逝世,武则天在软禁中走完了人生的最后时光,史家把这一时期的重点放在李唐复国上,没有人注意到软禁中的武则天到底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一代女皇武则天就是这样在重重监禁中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曾经的辉煌,曾经的盛极一时,都在人生最后十个月中被无边的落寞吞噬。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武则天倒台了,武三思的末日也就来临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武三思不是一般人。  在武三思的背后不只站着武则天一个女人,同时还站着另外三个女人,一位是上官婉儿,一位则是中宗李显的皇后韦后,一位是中宗李显的女儿安乐公主。  此时的上官婉儿正是中宗李显面前的红人,李显将她拜为婕妤(小老婆之一)。而上官婉儿与武三思眉来眼去许久了,早已是武三思一党,后来上官婉儿又把武三思引荐给韦后,结果韦后与武三思也传出了绯闻。至于中宗李显的女儿安乐公主跟武三思走的也很近,她嫁给了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见了武三思还得喊一声“阿爹”。有了这三个女人保驾护航,在姑妈武则天这座大山倒掉之后,丧家狗武三思又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迎来春天的武三思是春风得意的,经过他的运作,曾经制造第二次玄武门事变对李唐复国有大功的张柬之等人开始走下坡路。张柬之等人曾经试图将武三思除掉,只可惜中宗李显迟迟不点头,反而数次圣驾光临武三思的宅邸。  世上最不靠谱的便是皇帝的恩宠,曾经有功于李显、有功于李唐复国的张柬之等人在武三思的打压下走入万劫不复的死局。他们先是被封王,在封王的同时被剥夺了权力,不久便被贬往陕西、湖北等地,接着又被贬往广西、广东、海南一带,最后武三思收网,对张柬之等五人痛下杀手。  武三思委派的杀手官员到达五位功臣流放地时,张柬之和崔玄暐已经病逝了,他们躲过了武三思欲加之身的羞辱。  桓彦范没有躲过,他在受尽折磨后被乱棍打死;  袁恕己也没有躲过,他也在受尽折磨后被乱棍打死;  敬晖也没有躲过,他被抓起来然后一刀一刀被活活剐死。  此时距离他们对武则天发动兵谏还政李显不过一年零六个月!  挥挥手,曾经的功臣五王灰飞湮灭,武三思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于是就说出了那句狂妄之极的话:“我不知代间何者谓之善人,何者谓之恶人;但于我善者则为善人,于我恶者则为恶人耳。”  狂,无以复加!  然而狂是没有好处的。  一年之后,不受皇后待见的太子李重俊起兵发动了唐朝历史上的第三次玄武门之变。  李重俊并非韦后亲生,因此不受待见;武三思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也非常不喜欢李重俊;安乐公主心比太高,她梦想着废黜李重俊,改由自己做“皇太女”;安乐公主的丈夫武崇训仗势欺人,与安乐公主动仄侮辱李重俊,甚至称之为“家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公元706年七月六日,饱受屈辱的李重俊终于爆发,他率领禁军羽林兵三百余人冲进了红极一时的武三思家,手起刀落,将武三思、武崇训父子活活砍死。  武三思,没有死于大风大浪,没有死于武则天被兵谏之时,却在不经意中死在了血气方刚的李重俊刀下。  让你狂!  在武三思死后,李重俊集合兵马冲击玄武门,可惜经验不足,功败垂成,唐朝的第三次玄武门兵变宣告失败,唯一的收获就是让狂到极点的武三思死在了自己的前头。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武三思死后,武氏的残余势力依旧在唐朝的政坛活跃,后来他的一位远房侄女嫁给了李隆基,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武惠妃。  与此同时,那些曾经如同苍蝇一样萦绕在武三思身边的文人依然在活跃,其中一个就是在诗坛留下声名的诗人,他的名字叫宋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