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界｜自动驾驶战争：科技公司、车企和初创公司盘点

选自the Atlantic

机器之心编译

参与：李泽南、朱晓阳

自动驾驶距离我们的生活正越来越近，它会成为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新科技之一——不像硅谷每天讨论的「改变世界」那样虚幻，而是切实地引发一场革命。自动驾驶技术降低交通事故发生率，拯救生命的潜力让其具有的经济、文化和新美学意义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在不久的将来，那些原本无法自由出行的人——如盲人将会因为自动驾驶的出现与社会接轨。自动驾驶汽车的大量部署将彻底打破原有交通运输体系，改变人们工作和城市出行的方式，进而改变城市的规划和连接形式。由此观之，自动驾驶技术的发起者将在这场变革中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

这就是科技巨头和汽车厂商们正在这一新领域里投入巨资的原因。今天的自动驾驶之争就像历史上所有的出行革命一样引人瞩目——从飞机、汽车再到最古老的铁路。「这让我想到怀特兄弟时代，」麻省理工学院（MIT）工程学教授 John Leonard 说道。「但或许今天的自动驾驶更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空间竞赛，不同之处在于竞争各方变成了科技巨头、传统车企和初创公司。」

无数的资金正在涌向这一新领域。有人估算，未来自动驾驶汽车行业每年的利润会达到数十亿美元。「如果一个先行者占据了美国市场 10% 的份额（每年 3 万亿英里），并且每英里赚取 10 美分，这就意味着它的年利润将达到 300 亿美元，这与埃克森美孚或苹果年利润的历史最高值差不多。」密歇根大学教授，前通用汽车副总裁 Larry Burns 说道。「这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所有的玩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对于其中的一些人来说，这场竞争的成败意味着死或生，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占领最高点。

Waymo（谷歌）

当谷歌在 2009 年启动它的自动驾驶汽车计划时，全世界还没有值得一提的竞争者。当谷歌在 2010 年将这一计划公之于众时，很多人对这一前瞻性的研究并不感冒。「在谷歌，总有一些前沿科技会获得巨大成功，但有更多最终会被人遗忘，」那时的一个投资者在提及谷歌 X 计划时这样对《洛杉矶时报》记者表示。

现在的谷歌自动驾驶还谈不上巨大的成功，但毫无疑问谷歌已将他们的项目当成了公司发展的重点——这一项目已被拆分成为一家新公司：Waymo，并被投入巨资。Waymo 的自动驾驶车辆正在美国的四个州进行道路测试（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亚利桑那和华盛顿州）。「谷歌无人车已经在公共道路上行驶了 200 万英里，」Waymo 首席执行官 John Krafcik 说道。「现在我们的实验车正在进行最后一百万英里的测试，而且我还没有提到我们在模拟器上的里程数。我们的车辆已经载着谷歌员工和一些客人在山景城、奥斯丁和菲尼克斯完成了超过一万次出行。」

Waymo 的大量测试和近乎完美的安全记录无疑将逐渐打消公众的顾虑，自动驾驶最终会像其他新兴技术一样被人们所接受。

Uber

作为出行应用领域的领导者，Uber 对于自动驾驶的态度非常具有 Uber 特色：颇具争议。他们在 2015 年直接招募了卡耐基梅隆大学的一个系（大约 40 名机器人专家、工程师和自动驾驶研究者）来开发他们的自动驾驶系统。

迄今为止，Uber 对于未来自动驾驶的愿景仅限于辅助驾驶。考虑到他们的业务是建立在大量人类驾驶员之上的，所以这不足为奇。在 2016 年，Uber 开始在匹茨堡公开测试他们的自动驾驶汽车，他们使用了自己建立的地图系统，这减少了自身业务对于谷歌和苹果的依赖。此外，Uber 还在 2016 年 8 月收购了自动驾驶卡车公司 Otto。

随着人才和资金的到位，Uber 已经成为自动驾驶汽车领域里一个不可忽视的参与者。然而，Uber 仍然在收到争议声的困扰，在 2016 年底，Uber 的自动驾驶汽车被加州车管局禁止上路，随后该公司转而申请了州测试许可。在今年 2 月，Waymo 向法院提交了一项联邦诉讼，控告前谷歌工程师在转投 Otto 后泄露了该公司的自动驾驶技术机密。Waymo 认为在 Uber 收购 Otto 后，前谷歌员工使用从谷歌获得的技术帮助 Uber 构建自动驾驶系统获得了不正当利益。这场司法之争成为了目前自动驾驶汽车竞争的一个缩影。

苹果

苹果的自动驾驶汽车就像公司的其他产品一样在正式发布前保持着神秘。在技术加速发展的今天，它无法忽视自动驾驶的潜在市场。虽然苹果此前从未涉足汽车领域，但没有人能够保证未来的所有的汽车巨头都是目前传统车企的延续。

近年来一直有零星消息表明苹果正在推进自己的自动驾驶汽车计划，但是《华尔街日报》曾于去年 12 月报出这一计划收到了公司管理和组织问题的困扰。直到去年底，人们才随一封向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发出的信件中获知苹果确实正在进行自动驾驶汽车的研究。

「苹果正在大力投资机器学习和自动化方面的研究，」苹果公司产品主管 Steve Kenner 在信中这样写道，「我们对于自动化系统在很多领域的潜力感到兴奋，包括交通领域。」

除此之外，苹果仍然保持着自己特有的神秘。

特斯拉

特斯拉希望将无人驾驶汽车推向市场，但他们的市场策略却与最大的潜在竞争对手 Waymo 不同。虽然谷歌想从底层建立自动驾驶系统，但批评家们认为这可能将耗费太久的时间。为了更早实现自动驾驶的安全性，特斯拉正逐渐向现有的高端车型增加自动驾驶辅助系统，推动公众出行安全。

特斯拉首席执行干伊隆·马斯克曾表示等待技术完全成熟再应用自动驾驶技术的态度「应该受到道德上的谴责」。特斯拉的反对者们则称已经上线的半自动驾驶功能系统存在太多的灰色区域。当前特斯拉自动驾驶仪的营销策略让人们觉得汽车可能比手动驾驶更加方便，可能导致人类司机放松警惕。

在 2016 年 6 月，当一辆特斯拉驾驶者死于事故时，有关自动驾驶的争议再次引起了公众的关注。当时，特斯拉的自动驾驶仪仍在测试状态，这意味着司机在公路行驶时需要自行承担可能出现事故的责任。今年 2 月，联邦政府的调查报告最后证实，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系统并不是这次致命事故的元凶。

特斯拉公司已经在它的网站宣布，其所有的车辆已经具备自动驾驶能力所需的硬件。但这是一种带有误导性的言论，特斯拉的硬件可能的确支持一个「完全自动驾驶」系统的存在，但现在这种系统还不存在。

无论构建真正无人驾驶汽车的方法是什么，特斯拉的危机感正在加剧无人驾驶汽车的竞争。

传统汽车制造商

和特斯拉一样，几家传统汽车制造商也正将触角伸向无人驾驶领域，并已开发出了不同的辅助驾驶系统。踏出这一步对传统汽车制造商来说意义重大：毕竟它们已经可以自行制造汽车并出售，而不是像苹果、谷歌、Uber 一样，这意味着传统汽车制造商所做的是对现有产品进行更新升级，而不是从头开始。

一些传统的汽车制造已经走在了前列。虽然每家厂商都对开发自动驾驶汽车表示赞赏，但只有其中的一部分正在展开行动。一些车企（如丰田、福特、宝马、奥迪和日产）决定自行研制自动驾驶汽车。而另一些（如沃尔沃、克莱斯勒）则计划与科技公司展开合作。

沃尔沃在一个项目中与 Drive.me 合作，计划在瑞士高速上投放 100 辆无人驾驶汽车（像谷歌和 Uber 在公路上测试的汽车一样，仍有驾驶员坐在方向盘后，时刻准备在必要时接管控制）。在 2017 年 3 月，丰田宣布推出首款无人驾驶汽车的原型，该汽车来自于 2015 年丰田投资了 10 亿美元的丰田人工智能研究所。在今年，克莱斯勒与谷歌合作推出的 100 辆无人驾驶 MPV Pacifica 就会上路，而 2016 年 8 月，沃尔沃宣布了与 Uber 自动驾驶平台的合作。

新来者

人们总是期待看到更多自动驾驶汽车领域的初创公司，其中最值得借鉴的例子是成立于 2016 年 8 月的 Drive.ai，它正在为无人驾驶汽车构建深度学习系统。

这一领域里还有不少其他冒险者正在推动无人驾驶的进步。Chris Urmson 曾是谷歌无人车项目的负责人，他在 2016 年 8 月离开公司，当时项目的几个关键员工离开了公司。同年 9 月份，科技新闻网站 *Recode*报道称 Urmson 开始了他的自动驾驶汽车的冒险。

历史告诉我们，第一个开创新技术的公司并不总是能够通过该技术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个道理或许在自动驾驶方面也同样适用。

这个领域的竞争中还有太多难以确定的因素，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汽车所代表的文化背景正在经历快速、彻底的转变。这一路上必然存在大赢家与败者。